嘎隆隧道出来后的天高地阔
波密到墨脱的这条路，虽然2013年通了公路，可海拨垂直落差达到了3000米，全程临崖，拐弯众多。在安全管理上，当地政府采取了“双进单出”的通行管制办法。即逢双号的日子，允许车辆进去，全程单向行驶；逢单号的日子，允许出来，也是单向行驶。
今天一早六点，我们就起床、洗漱、整理行装。七点 ，就驶向出城的路。
由于昨晚下了小雨，路上的空气清新，氧份充足。三人精神健旺，相互调侃。在进入山路的时候，天已经越来越亮。车载海拔表，显示海拔才950米。
路旁绿色的芭蕉叶，滴着晶莹的水珠。参天的阔叶林，微微透出树木清香，一幅热带雨林的情景。
当行至海拔1500米时，路边的阔叶林里，夹杂着出现了针叶林，由山坡漫向山峰。一队队空载货车，也小心翼翼，在上山的路上攀爬。昨天他们进来卸货后，今天又赶着出城，去运载新的物资。
墨脱高山草甸
秋天还未谢尽的各种花，在风中摇曳多姿，似为我们深情送行。山腰的白云，在阳光下，慢慢地向山间铺展、向山峰腾升。这种亚热带早间的环境，我们熟悉而又亲切。
车过2000米，苍劲的松树上出现了类似于草蔓的白色树挂。有的像长者的白色的须发，有的像女人的披巾和裙摆，柔柔招摇在高大的树枝上。众多的灌木丛，这时也出现在阔叶林和针叶林中，像是提醒那些森林，天地间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。专家们说，这些植物的融合出现，就意味着山地温带环境已经出现。
在到达3000米后，我们下车适应从低海拔到高海拔的气压。休息区里，仰望山峰残雪，发现远处山坡上的树木开始减少，出现了高山草甸。有的山坡和峭壁上，裸出黑黑的、黑中带暗红的崖石，是的，我们所看到的是山地冷带了。
添加完衣服，我们一口气盘山进入嘎隆拉隧道。隧道里，感觉一直在上坡。驶出隧道时，豁然开朗。嘎隆冰川、小村庄和一座小小的寺庙，以及山坡上随风飞舞的七彩经幡，一下子让我们来到了天高地阔的新天地。
墨脱低地的闭塞和高原的开阔，形成了强烈对比。一个是偏安一隅，一个是走向高远。这是老天安排的宿命，还是人为的选择？
下午，到达米林县入住的酒店时，已经四点多了。前台的服务员，得知我们从墨脱来，竟一脸的惊讶。原来是她弟弟也是今天早晨从墨脱出发，电话里告诉她，可能七点以后到。
米林秋色（图片源于网络）
我们三人相视一笑，因为我们抢在早上七点出城的，后面再出来，可能就要因堵车而车速缓慢。
从外面用完晚餐回酒店时，那位曾一脸惊讶的女服务员她告诉我们，其弟弟还在路上。其实，我们每个人谁又不是在路上呢？
写于2024年9月13日
作者简介：清风徐来（本名徐斌），曾任武汉市市直某单位主要负责人，现为武汉市决策咨询委员会(参事室)咨询委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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